蒋恒先一步堵住张匠军的话，“这不是我跟柳青岚关系不错吗，回避原则，我先回避。”
“喂！”
任凭张匠军怎么叫他，他一溜烟地快步回了办公室。
柳青岚从名单的海洋中挣扎着抬起头看向他，“地震了？”
“跟老大哥谈了点条件。”蒋恒整理好衣服缓缓落座，“明天行动还是不变，你去见完那个人直接回家，会有人保护你的安全。”
“之后的事我不能参与了，对吧？”
蒋恒在这方面不避着他，直言：“你和张伯文等人关系匪浅，不能排除你作为帮凶将他们引到吕镜明陷阱中的可能。”
早就料到这一点，柳青岚接受良好地打了个哈欠，“你们能确定家里没问题吗？”
那群杀手可是还没抓到，他现在回去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。
“二队抓到了其中一个，他们收了钱要对我下手，应该是之前某个被我送进去的犯人不甘心，选择买凶杀人。”
“买凶杀人还装那么多炸弹？”柳青岚不悦地皱眉，“加起来能把周围几栋楼都夷为平地，就是为了杀你？”
蒋恒不置可否，“谁知道呢？只抓到一个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话里话外充满了怨气。
“不知道是谁买的凶？”
“嗯，交易账户是海外的一个流浪汉的账户，他说有人拿了现金用他的身份转账，根本找不到人。”
国外某些地方的办案水平就到那了，更何况这件事并没有在他们本地产生太大影响，自然更不会有多上心。
柳青岚想起这段时间似有似无的被窥视的感觉，“最近......没事。”
“嗯？”
“您忙，我出去溜一圈。”
这件事真如蒋恒所说的这么简单吗？
怎么可能。
走出蒋恒能看到的范围，那种如同被某种生物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恐怖感再次浮现。
柳青岚脚步微顿，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走入人群中，时刻留意周围。
此人果然沉不住气，转了三圈就开始怀疑自己跟丢了柳青岚，大肆地张望起来。
“找我？”柳青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吓得他打了个哆嗦，条件反射要跑。
柳青岚伸出腿不轻不重地绊了他一脚，蹲下身抓着他的帽子往边上一扯，露出一张陌生的人脸，“说说，你们想干什么？”
“您消失了很长时间，我们有些担心您。”
“担心我？”他扯着男人的衣领看向上面的彼岸花符号，“还是盼着我去死？”
“......”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，眼神立刻转变，手臂肌肉绷紧缓缓伸向口袋，“您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。”
柳青岚照着他的手腕劈下，将此人两条胳膊向后扭转，裤子口袋里的长条形物品形状他看得一清二楚，“带了刀，想捅我？那群人是你们折腾过来的吧？”
他没打算得到什么回答，松开手站直身体，“回去告诉其他人，老实点，别再犯到我面前，滚。”
直到盯着他远去，柳青岚才低下头活动了两下被震麻的左手，拿出手机联系江延川。
这个什么彼岸社团不就是江延川折腾出来的东西吗，怎么这帮人还不听老大的话越俎代庖上了。
“找我什么事儿？”江延川的语气一如往常，听不出他现在的想法。
柳青岚直言：“彼岸互助社，是个什么组织？”
“算是......帮助失意青少中老年人重新找回生活的信心？”江延川随口胡诌，“你们之前捣毁的那个网站是张伯文做出来的东西，我们的网站可是合法合规，严格遵循各项要求，积极响应号召，并且有专人审核。”
“我被人跟了，你的人要杀我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你不信？”
江延川的语气变得严肃：“不信。你说是我的人跟踪你，并且衣服上还带了彼岸花的标志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要问自己以前做过什么，我的人不可能做这种事。”
柳青岚深吸一口气，“你怎么保证？”
“他们穷。”光是请杀手的财力，他手底下这群一穷二白的可怜人加在一起都摸不到门槛。
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。
江延川倒是知道青年还和另一个组织沾点关系，但是此时无法直说，不然他和柳青岚都会前功尽弃。
男人点燃手中的雪茄，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渺小如蚂蚁般的行人，“你真会给我出难题。”
“我是不是还得谢谢夸奖？”
“那些炸弹是你拆的？”江延川转移话题，“全部都是你和蒋恒亲手解决？”
“嗯。”
江延川灭掉烟，“我知道了，他们会消停一段时间，你放心。”
这话说得柳青岚摸不到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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